我的祖父4(比烟花寂寞)

版主: 清风云想衣裳宁静致远

回复
比烟花寂寞
帖子: 707
注册时间: 周六 4月 18, 2009 7:06 pm

RE:我的祖父4(比烟花寂寞)

帖子 比烟花寂寞 »

细雨:<br>非常感谢你为我精心编辑我的文章。我给你发邮件([email protected]),发去2组图片供你欣赏。但是,都被打回!你若给我发邮件,可能建立联系。我的邮箱:[email protected][email protected]<br>
比烟花寂寞
帖子: 707
注册时间: 周六 4月 18, 2009 7:06 pm

我的祖父4(比烟花寂寞)

帖子 比烟花寂寞 »







































我 的 祖 父4
作者:比烟花寂寞



后 记
到现在为止,我对祖父革命史实的查证工作虽然取得很大进展,但是还没有完全结束。一九九七年五月,在已故的吉林省原档案局副局长金慧珠同志的热情支持下,我同滨洁一起,自费专程去广州,进一步收集祖父的革命史料。 广东省档案局局长杨友秀、中山大学历史系教授余齐昭、李吉奎等同志给予了很大帮助。并与中山图书馆的倪俊明教授取得了联系,查询到重要线索。最后在余齐昭老师的指引下,找到了祖父在广州工作过的地方--非常国会旧址。这是一座圆型大会堂,建筑雄伟壮丽。在这里非常国会议员们选举孙中山为非常大总统,与当时的北洋政府抗衡;在这里发生了一系列的重要变革,包括阴谋家的一时得逞和遭受过反革命势力的洗劫;在这里发出过正义的声音,质询、声讨、弹劾当时貌似强大的叛逆者。 它的门前摆放着一尊鸦片战争时期抗英英雄关天培用过的大炮,使这座建筑更显得威武壮观。我怀着崇敬仰慕的心情,参观了各个房间,有些小房间可能就是非常国会秘书厅--祖父曾经办公的地方。由于当时正在维修,我只好拍了会堂的外景。 在广州没有找到非常国会的会议记录,据说很可能解放前夕被运往台湾(从台湾出版物中引用非常国会记录得到证实)。因而关于祖父弹劾陈炯明一事,没有找到直接的证实史料。但是,后来余齐昭老师查到了当年非常国会议员联名严厉质询陈炯明的重要资料,也为祖父弹奸一事提供了有力的背景材料。 对这一事件的进一步查证,有待于祖国的最后统一。也可能借助于技术的进步,通过国际互联网能够获得解决。这有待于我今后进一步努力,但是,更主要的要期待于后人。 最后,我要在这里衷心地感谢,给予我慷慨无私帮助的王耿雄、余齐昭、李吉奎、杨友秀、徐滨、金耀东、张振汉和已故的金慧珠、李甲中等同志以及我曾到过的所有图书资料档案馆的工作人员们。没有这些同志的帮助,查找资料的工作是不会取得进展的。当然还应当感谢家族亲友们,大家在我三叔父梁勉的指导下,提供大量生动的鲜活的史实细节,并提出很多宝贵的修改意见。其中,有梁实庵、梁自修、李屏唐、张玉如、梁纪宗、梁启慧、梁保龄、梁尚明、梁永明、梁义明、王兴国等。最后邢嘉瑞做了精心校对。参加校对的还有王振海、苗德义、李康、曲彤、梁延平、梁 超、梁少言等。 这篇文章从一九九五年买计算机开始写起,边写边补充边修改,终于写出初稿。这只是一份基础材料,据此,可以写成史料或其它文稿。但是,由于年代久远,我又远离家乡,再加上水平所限,文中难免有疏漏欠妥之处。望大家指正并加以补充修改,使之更加符合历史本来的面目。 二00五年二月二十五日 注: (1) 梁实庵 字志诚,祖父族弟。自幼父母早逝,祖父供他中学毕业,曾护送祖母、三叔等人进京。后在我家住闲多年,随从并陪同祖父度过晚年,直到祖父去世。从祖父借梁实庵之名写自己的革命纪实一事,就可以说明他与祖父的关系十分亲近。梁实庵于三十年代初返回甘肃。他详知祖父经历,珍藏祖父遗稿,撰写<<梁晓舲先生传略>>及挽联多首,并提供很多重要史料。他虽长期身居乡里,却是祖父生平事迹的主要传播者。 (2) 梁自修 又名得智,字自修,(1911--1989)甘肃省榆中县金家崖梁家湾人,兰州农校毕业,解放前在兰州农业银行工作,解放后在兰州榨油厂(后为兰州油脂化工厂)任副厂长,“文革”中退休。 (3) 六十年前我母亲对我讲过的曾祖父为祖父进京赶考筹集路费的故事,一九九八年偶遇梁山谷得到证实。他说:“我曾祖父当年(近百年前)曾捐赠五十两银子赞助你祖父进京赶考。你祖父得中进士后回赠红缨帽一顶,老人逝世后,又寄来挽联:在朝是忠臣 在民是直人。 (4) <<兰州人物选编>>98页<<一生追随孙中山的梁登瀛>> (5) 同上 (6) <<中华民国史事纪要>>一九一三年卷619--622页 (7) <<宗方小太郎文书>>--近代中国秘录--677页 (8) 引自<<重修皋兰县志>>。另据<<甘肃省志.大事纪>> 第200 页记载:“一九一七年十一月十一日师世昌奉孙中山之命,来甘肃进行护法运动。师世昌联合甘肃省同盟会员郑瑞青、焦桐琴、胡登云、边永福、赵学普、蔡大愚等人。策动新建右军在狄道起义,并策划回军马廷部响应。由于联系人失误事败。甘肃当权人物张广建对护法运动全力镇压。赵学普、边永福、胡登云被杀害。蔡大愚、焦桐琴走四川。郑瑞青、秦钟岳、杨灿、边镇清均被捕入狱。甘肃护法运动遂告失败。”这两本史书记载两件史实的时间、地点、革命任务均基本一致,二者是否有联系,是不是一件事,尚待进一步考证。 (9) 引自<<重修皋兰县志>> (10) <<中华民国史事纪要>>一九二三年上半年卷828--832页 (11) <<中华民国史事纪要>>一九二三年下半年卷371--373页 (12) <<中华民国史事纪要>>一九二三年下半年卷55--71页 (13) <<孙中山全集>>第一卷523页<<复宗方小太郎函>> (14) 林 森 国民党元老 当年为国府主席 (15) 梁 谟 (1896-1950) 字叙九 同年毕业于两所大学 -- 北京朝阳大学法律系和北京财政专门学校。一九二五年前后,曾在冯玉祥的国民革命军任军法处书记官、军需官。当时正值该部与我党合作,颇受影响。后在运军粮途中遭袭击负伤返回北京。三十年代初,与甘肃早期在北京活动的共产党人交往密切,曾资助、掩护其地下活动。一九五0年病逝于河北涿县。 (16) 张和威 (1905-1964) 字静御 山西屯留县人。 自幼在北京读书,毕业于师范学校。曾在北京、河北涿县、甘肃榆中等地城乡任小学教师,晚年在长春做街道工作。所到之处无不推崇其高尚品德和敬业精神。解放初,在涿县曾受嘉奖被誉为:人民教师。 (17) 张一悟 (1895-1951) 甘肃榆中人, 是甘肃省最早的共产党人之一。详见<<兰州人物选编>>第198页,李甲中撰写的 <<中共甘肃创始人之一张一悟>>一文。 (18) 蒋孝先 蒋介石之侄,曾任国民党宪兵三团团长, 原驻北京。一九三六年十二月作为蒋介石的卫队长,随蒋去西安。西安事变时被击毙于西安华清池五间房。 (19) 引自<<甘肃省志.大事纪>>243页。 (20) 梁祖孝 梁实庵之长子,曾任梁家湾生产队长,擅长绘画。其居室墙壁多有他的作品,并由其父题诗。 (21) 梁山谷 甘肃省榆中县金家崖中学教师,画家、书法家。 (22) 口占额联 唐代, 正式形成了一种以讲究平仄和对仗为特点的格律诗,这就是所为所谓的“近体诗”。其句数固定,一般律诗为八句,“绝句”为四句。律诗每两句为一联,八句共四联,第一联叫“首联”,第二联叫“颌联”(额联),第三联叫颈联,第四联叫“尾联”。口占额联是口头吟诵出第三、四句诗 。 (23) 于右任 国民党元老当年任国民政府监察院院长。 (24) 阎锡山 当年任山西省省长,时正反蒋驻守北平。
写在文章后面的故事: 《你的祖父是作什么的?》 我一生有两次被人问到:“你的祖父是作什么的?” 第一次的在“文革”期间我被批斗的时候。造派和工宣队(“文革”中毛泽东让工人领导一切组成工人毛泽东思想宣传队到全国各地领导斗争干部)问我:“你的祖父是作什么的?”我回答:“我的祖父是清末进士,民初国会议员,曾参加广州护法斗争和反对曹锟贿选。”前几次批斗会开头时都要我这样说一遍。这已经成了每次批斗我时公式化的开场白。每次都这样问,我也都如是回答。后来,有一次我刚要张口说我的祖父,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工宣队队长大刘就不让我再继续往下说了。我说我还没有说完,大刘打断我的话说:“以后这段不要再说了。”在那种场合,被批斗的人,只能点头称是,没有什么述说和申辩的资格。批斗会后我想:“今儿个怎么了?怎么和往天不一样了?”我一晚上没有睡着觉,想来想去快到后半夜我才想明白了。原来造派和工宣队对我祖父的经历听不明白,还以为我说的是他的反动历史,所以每次都让我说一遍。后来他们弄明白了,知道我说的是我祖父的革命历史。在批斗会上那有让被批斗对象宣扬自己祖父革命历史的道理,所以从那次以后,每次批斗会上再也不让我述说自己祖父的历史了。我躺在被窝里偷偷地笑了,不敢笑出声来。不然,睡在我旁边的^造**派,有可能把我揪起来让我交代在笑什么?那种日子笑的自由对我们这些挨批斗的人来说是没有的。当然,更不能让他们知道我在笑什么。这是一九六九年的事情。 可是到了一九八三年,造派和工宣队十四年前就弄明白的事情,我的领导----一位厅长却还没有弄明白。这位一把手又问我:“你的祖父是作什么的?”我没有回答他的话。因为我当时考虑我怎么回答他也与事无补。事情是这样的。一九八三年,我从西藏内调回内地,我参加了两座电视台的创建工作,本来应当回到第一个创建的电视台----吉林电视台工作。可是由于一种不正常的原因却不能回电视台工作的。当时广播厅领导同志中两种主张相持不下,就是省市领导也有人出面,为我鸣不平的。我也找有关领导申诉我回电视台的要求,经半年多我的工作迟迟定不下来。最后,双方达成协议,让我回电视台当第四把手,排在一位宣传部长夫人的后面。我一直在两座电视台主持工作,不当一把手,当二把手也可以,我注重的是从事什么事业,而从不计较职务的高低。可是四把手未免太不公平了。可是没有办法,只好委屈求全。不料在去大安县旅游途中,广播厅的一把手找我谈话:“省领导开会了,最后定了你回电台当副台长。”我说:“不是说好了让我回电视台当四把手吗?怎么又变了。”他说出种种理由来劝解。最后他实在找不出正当理由来回答我的问题。他竟将高层会议的情况告诉我:“你的一位老领导,在会上说尽了你的坏话,我一个新来广播系统的人能在会上说什么!”我想我兢兢业业在吉林广播系统工作几十年,有什么事情值得老领导在背后说我。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在从大安县回来的火车上,这位一把手突然问我:“你的祖父是作什么的?”这是我一生中第二次有人问我这个问题。我想“文革”中^造**派和工宣队自己早已弄明白的问题,怎么“文革”后的领导还提这个问题。原来^造**工宣队虽然极左不讲道理,但是,他们还是比较单纯的,弄明白的问题,就不再追问了。而这些领导干部他们判断问题是从他们的利害关系、人事关系来决定的。他问我这个问题,不过是为他们决定我不能回电视台寻求借口罢了。我再说祖父怎么一生追随孙中山革命的经历,他也不会改变已经作出的决定,让我回吉林电视台工作。所以我当时对他的问题采取不屑一顾的态度,没有理他。我经过十几年的努力,考证了祖父的革命史料,写出这篇文章,有力地回答了这位厅长的问题。当然,这远远不是我写这篇文章的目的。虽然他不一定能看到我写的这篇文章。但是,他的亲友会有人看到的,我相信他的亲友很有可能顺便向他提到这件事情。他应该从中找到他们当年做出不公正的错误决定的原因了。至于我在一九八三年从西藏电视台返回内地时,为什么没有能够回到我心爱的工作岗位,而中止了我的电视生涯?我将在后面的文章中详细记述,请读者查阅后面的篇章----《电视生涯》的最后一部分《电视生涯的终结》。
《我的祖父》全文完
编辑:细雨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