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 烦（珍妮）
真 烦（珍妮）
真 烦
文：珍妮 编：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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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体质就好，加上长期锻炼，身体一直很棒，连感冒都很少，就算感冒也无需药物治疗，只要在操场上狂奔十几圈，大汗淋漓一回自然会好。在我的记忆里，工作几十年，从来没有请过病假，也没有因身体原因影响过工作。但是，近些天来，总感身体不适，不仅腰疼，腿酸，胃也不舒服，有时还隐隐作疼，尤其是饿了，饱了时症状更加明显，且愈加严重。
六·一节学校放假，和老公回了一次老家，回到故乡，一切都倍感亲切，哥嫂见我们回来，还请好多人作陪，大家欢聚一堂，其乐融融。刚吃完午饭就觉得胃痛难忍，碍于其他客人酒兴正浓，不好声张的我就悄悄离席出户，用双手按住腹部，佯装浏览风景，可是，疼痛还在加重，不得已，只好小声对老公说，车快来了，我们赶紧走吧！迟疑片刻的老公，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马上附和着说，是该走了。于是，我们在依依惜别中离去。
回家后，用炒热的细砂敷上，好好睡了一觉后，胃痛消失了，自然也就没事了。可是，晚饭后和老公散步时疼痛又开始了，没走几步只好泱泱回家。后来，老公和朋友们都劝我去医院做胃镜检查，由于胆怯，迟迟未能前往医院，因很久以前就听表姐说，做胃镜特别难受，所以不敢贸然行事。但病情不等人，在百般无奈中，万不得已时，还是迈进了医院的门槛。的确，回想起做胃镜的情形现在还心有余悸、不寒而栗。
六月八日，我早早地来到学校，报到后刚想去请假，就接到老公催促的电话，十分不情愿的我只好硬着头皮跟他走。在挂号、划价、刷卡等一系列前期工作后，来到了做胃镜的地方。接待我的医生是一个窈窕纤柔、和蔼可亲的漂亮小姐，服务态度特好。她首先递给我一小瓶液体药水，一边嘱咐喝下，一边讲着注意事项，还鼓励我别害怕，只要配合得好，做起来既快又准还能减少痛苦，并且说她自己没有胃病还做过胃镜呢，为的是亲自历练与体会。我就像一个乖巧的小学生，认真地听她教诲，老实地让她摆布，还不停点头应允着，其实，当看见她手里拿着的那根长长的、比笔杆还要粗的软管时，心里就发怵，紧张的情绪一阵胜过一阵，她见我如此害怕，就告诉我怎么呼气，怎么放松，并要求在做胃镜的时候手不能抓，身子不能动等等。之后，她把一截白色硬管塞进我嘴里，要我咬着，再把那根尾部掉着灯泡的、有一米多长的管子从白色硬管里经喉管往胃里伸，刚一伸进喉咙，哇地一声吐了，眼泪刷地出来了，人也条件反射式地一把抓住了管子，并立刻坐了起来。她见我如此这般，只好再次疏导，讲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来岔开思维，重新摆布我的体姿，等一切就绪后，重新将管子向胃里延伸，这次，我有意识地强忍住了，但不停地呕吐使得我泪流满面，难受至极，当时连死的心都有了。医生还在精心地工作着，有句没句地对我说着话，可我什么都没有听进去，只是哇！哇！哇地吐个没完，那个难受啊，真是无以言表。
时间在分分秒秒地缓移着，泪水在吧嗒吧嗒地外涌着，神经在超强地紧缩着，心在嗓子眼儿悬挂着，医生在紧张地工作着……，随着一声“好了”的发出，如释重负的我，反倒瘫软在床，良久才缓过神来，慢慢地擦干眼泪，回到老公身旁，吊着的心才算放回了原处。接着，医生出来告诉结果，我朝身边的老公指了指说：“你还是对他讲吧，因为他曾经是军医”。医生便笑容可掬地走近老公，和他一起分析起病理来，只见他们用专用术语交流着，从他们的表情中我判断出问题的严重性，等他们交流完，老公就去取药了，这时，我拿着检验报告傻眼了，显目的文字结果是：胃糜烂，胃出血！
回家的路上，沮丧的我心想：今年家运怎么这么不顺啊，四月份儿子肠出血，五月份婆婆破伤风，六月份我又胃出血，年初还檄文、写诗盼虎年呢？没想到盼来的不是虎虎生威而是虎虎生畏,谈虎色变，真烦！
——作于2010-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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