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恋,只是一场风花雪月的梦之六(笛音天涯)
网恋,只是一场风花雪月的梦之六(笛音天涯)
网恋,只是一场风花雪月的梦之六
作者.笛音天涯/编辑.琴心
影江坐在柳哥的车里,两个警察鸣着警笛在前开路,
影江也享受了一次大人物的待遇。
派出所设在盘龙江畔,亮如白昼的路灯下,可以看
出是一幢三层高的小楼,四周是一圈大树,和江边的垂柳
相映成趣,小楼、碧树、灯光倒映在水波粼粼的江面上,
显得幽雅而寂静。楼前的水泥格铺成的草坪里停着许多的
警车,摩托和电动车见缝插针地杂乱地摆着,向人显示着
警局繁忙的程度。从敞开的玻璃门看去,里面人声鼎沸,
煞是热闹。门口的人行色匆匆,大多一副心事沉重的样
子。
两个警察挪开了几辆电动车,留出了可以停放两辆
车的位置,站在门前的几个协警赶忙过来帮忙,已经是雨
后送伞的蠢举,两警察非常不耐烦地摆手,要他们走开,
柳哥当仁不让地率先停了车子,搀扶着影江往所里走去。
一行四人,两个警察,一个部队的首长,一个负伤
的市民,才出现在门口就引起了一阵骚动,警察排开拥挤
的人,将影江和柳哥引向大厅里面的一间小房里坐下,筛
了两杯水,说了声稍等就去向领导复命了。
不多会儿,一个拿着文件夹的警察走了进来,有丝
嫌厌地看着正抽着烟的影江两人,正要开口斥责,数了下
柳哥的肩章,又咽了回去,礼貌的问道:“请问谁是当事
人,麻烦你拿下身份证。”
影江从裤袋里拿出身份证,柳哥接了递过去,警察
瞄了下,发现影江是外省人,语气中便少了份热忱,列行
公事地问道:“姓名、年龄、籍贯。”
人精样的柳哥自然看出来了警察的态度,冷声道:
“身份证上不是都有吗?叫一个识字的来。”警察受了侮
辱似的抬头,看了下柳哥鄙视的目光,老实的低头看着身
份证记录了起来。
影江接过柳哥递来的烟,述说了事件发生的经过,
警察笔走龙蛇,快速地记录着,偶尔提问,已不敢有丝毫
地怠慢。完了要影江过目,在几处改正过的字面上按了几
个手印,低着头从房里走出,在柳哥利剑般的目光注视
下,他的背上已经出了层毛汗,好像他们的角色互换,受
到刑审的成了警察。
这次等了很久还没有人过来,柳哥已经不耐烦之
极,走出小房去找人,良久才走进来,一脸怪笑地对影江
说:“老弟,你藏了人家的老婆吗?哈哈,怪不得人家找
你麻烦。”
影江懵懂了好久才回过神来,想到了问自己要老婆
的那个憨包,苦笑着说:“那有这样的事,是那个哈巴崽
误会了。”就把事情的始末细细的和柳哥说了。柳哥又是
愤怒,又是好笑,搀起影江就往外面走。
在另外一间房子里影江见到了矮子,咬牙切齿地
说:“你这个憨包杂种,怎么听不懂人话撒,我会要你的
老婆吗?看你一副这样的丑相,你老婆还会漂亮吗?世上
的女人死绝了我也不会找她吗!告诉你这个杂种,你老婆
的电话是XXXXXXXXXXX,和我的号码错了两个数字,你自
己去问她本人吧!我见都没有见过她的。”柳哥阴笑着走
过去,对着他的肚子就是几拳。口中说道:“世上竟然有
你这种愚蠢的东西,真是白费了粮食,莫说我兄弟没有找
你老婆,就是找了,还有法律吗!你不是仗着人多吗?来
找我撒,看我不踩扁你!”
矮子哀哀惨叫着,连连求饶,几个警察便走过来劝
阻柳哥,要柳哥和影江坐下来,影江当着矮子的面详细的
说了矮子问自己要老婆,自己又是如何打通了矮子老婆电
话的事。警察当场打通了矮子老婆的电话-------事情到
此便明晰了,影江果然是受了冤枉,而矮子犯下的罪行,
自然要受到法律的惩罚。
薄暮时分影江回到家里,还未坐下,就接到老丈人打来
的电话,说小舅子和姨夫打架,要他去劝解。做了一天的
生意,已经非常的 疲惫,腹中也感饥饿只想早点做饭吃
了,但老丈人语气非常地急切,其势又不能不去 ,便问
打架的原因,老丈人说不太清楚,只要他快去。影江老婆
抢过电话,才和她爸讲了几句,就像被蜂蜇了一样的,火
急火燎地催影江快去。
小舅子和姨夫做一样的生意,两人的店子只隔了一
堵墙,同行多嫉妒,即便是亲如姐弟那种日积月累的矛盾
也无法化解,矛盾激化只是早晚的事,影江心里明镜一样
的,打架的缘由不问自知。到了小舅子家里,姨妹站在小
舅子楼下,边哭边骂着,看到影江就投诉着说:“个价背
时短命的向猴子,我们找他讲道理,他就打人,把老威的
头都打破了,还把我家的车砸烂了,我要去找110,把死
猴子抓了去?”
影江有丝嫌厌地说:“么子大不了的事,找110干
么?老威呢?”
“ 向猴子拿刀杀他,刚才走了”
影江一肚子的烦躁,仰头看着舅子住的二楼扬声大
叫道:“向伢子,你给我滚下来!”楼上静悄悄的,没有
一点声音,宛如没有一个人在。而要是没人姨妹会守在那
里骂吗?死猴子打了人,在心虚呢!而他的不应声加剧了
影江的不耐,声音更大地吼道:“你聋了吗?喊你听不
见?快点滚下来!”
紧闭的门忽然打开,向伢子提着一把马刀当门而
立,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影江冷冷地注视着
他:“怎么?想动我的手吗?”身如脱兔,疾速向前,右
手扣住向伢子握刀的手,右脚踹向他的腋窝。向伢子想抽
刀后退,却那里有影江劲大,只得放下刀子纵向门里。向
伢子在武馆学过三年,平时和影江也有过切磋,却一直不
是影江对手,积威之下,心中先有了恐惧,竟不是影江一
合之敌。影江有心将刀拗断,掂了掂斤两,看了眼刀身,
心中先有了份喜欢,练武之人对刀剑有份天生的喜爱,影
江一直在寻求一把趁手的兵刃,看了这把刀,已经有了据
为己有的想法。口中冷声说:“有刀就可以嚣张吗?有本
事跟别人去打啊,向亲戚抡刀子算本事吗?我看你是越大
越蠢了!”
向猴子嗫嚅着说不出话来,看了一眼那个和他吵架
的姐说:“他们走上门来打我,要是你也会动手的。”
他姐说:“我是来和你说理的,又没有来和你打
架,我们才说了几句,你就拿棍子打人了。”
向猴子恼羞成怒地说:“是你们先打了我老婆的,
打她就是打我,你们两个打她一个我能不帮忙吗?”
他姐说:“天地良心,我们打了你老婆吗?你讲冤
枉话没有好报应的,打了人还不道歉,我们也不是好欺侮
的,你等着好了。”说完气冲冲地走了。
自古清官难断家务事,人家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姐弟,影江虽然是向猴子的大姐夫,和他们亲姐弟相比,也
只是个外人,况且谁对谁错影江也没有数,只要没有出什
么大事,影江才懒得管那么多的,他对向猴子一向没有好
感,看到姨妹走了,也不理他的絮叨,掉头就走。
天已经黑透,小巷里没有路灯,借着窗户里漏出的
淡淡光线,影江的电动车颠簸着向前骑去,骑了一段,才
想起电动车可以开灯的,便按了灯开关,忽听车轮嘶嘶地
漏气声,知道轮胎被扎烂了,就跳下车来,推车狂奔,要
趁轮胎还有点气推到修理店,否则车轮没有了气,近两百
多斤的车子影江只能喊爹叫娘了,幸好前面不远就有家修
理店,问了下价钱往常只要三元钱老板叫价十元,影江也
懒得啰嗦让老板尽快把轮胎补好。老板拆了轮胎说有两个
洞的,要二十元。做生意的无论大小都是些奸猾之徒,可
以搞到手的从不放过,这个老板自然看到了可以敲诈影江
一笔,这个时候了附近还会有第二家修理店吗?影江一听
火起:要是有两个洞早就漏光气了,还可以推这么远吗?
欺侮老子不懂吗?就说:“不要乱讲,给你十元钱是看你
这个时候还在摆摊辛苦的份上,惹老子不高兴了,一分钱
都不给你!”老板正要反唇还击,看了影江手中明晃晃的
马刀,又咽下肚去,默默地补起胎来。
手机再度响起,看了下来电号码,是岳父家的,按
了接听,岳母泣不成声地问:“影啊,他们打起来了吗?
你千万要拦着啊,那个受伤了都不好,嗯、嗯、嗯------
我怎么养了这样的畜生啊,里外都不分,你是大姐夫,我
们远在湖南,有心无力,一切都拜托你啊。”
影江说:“没事,他们打过一架了,向猴子把老威
的头都打破了,还拿出了刀子,被我抢了,估计老威去喊
人了,我尽量劝吧!您打电话给二妹,要她拦着老威吧,
不然事情越闹越大,到时收拾不了。”
“向猴子受伤了吗”到底是母子,岳母不问二女婿
的伤势,却担心向猴子有没有受伤。
影江心里有丝鄙夷,没好声气地说:“你儿子练过
功夫的,老威怎么是他的对手?不过老威在昆明有帮烂
崽,他肯定要喊人搞向猴子的。”
“ 都是亲戚,打了就算了,还喊外人做么个?你两
边劝劝,要他们和解算了”岳母不太通情理地说。
“您老说的轻巧,老威无缘无故地挨了打,他咽得下
这口气吗?就算他肯了,二妹都不会同意。”影江替老威
鸣不平。
“ 你二妹的思想工作我去做,你多劝下老威,向猴
子打伤了他,要向猴子出钱治伤就是。”岳母的口气越来
越平静,大概是知道自己的儿子安然无恙,放下了心头的
大石吧!女婿虽然亲,比起儿子也是外人。在她原来的想
法里,一定打烂了场合,双方都血流成河,性命垂危了
的。
影江越发气忿,打了人治伤就是,老威就那么懦弱
吗?要是你儿子被人打了,给些钱你会愿意吗?俗话说,
将心比心,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未免说的太轻巧了吗!
便说:“老威肯定不会罢休的,他正在气头上,我想他已
经喊了人,我先去守着吧。”说完影江就挂了电话,话不
投机,多说无趣。
补好了胎,影江又骑车去了舅子家门前。
舅子租住的是一幢破烂的摇摇欲坠的木楼,在昆明
的闹市区竟然还有这种三四十年代的建筑,到也是一种奇
观,其实说穿了也不奇怪,闹市区的地价寸土寸金,开发
商们对这种地块垂涎欲滴,而房主张大的嘴吐出的却是天
价,开发商只能望而却步。 而改造只是时间早晚的事,
房主自然不会浪费金钱予以重建,何况重建一样地要办手
续,这种手续办下来的难度不言而喻,那就让房子闲置
吧!有钱的房主自然不会住在这样的房子里。只有舅子这
种想在市中心立足,偏又小气吝啬的人才会租住的,八十
多个平米,房主才象征性地收了五百元的房租,要是好一
点的房子,没有千七八是租不下的,舅子很为自己的精明
得意,如此低廉的租金,却住着单独的一幢小楼,错非是
他,谁有这种福气?至于舒适那些当不了吃的东西他才不
在意的。
影江的电动车停在楼下,耳里听着舅子一家的欢声
笑语,心里的苦涩在夜里放肆流淌,凭什么呢?自己的肚
子还空着,夜风中的寒意在只穿了一件T恤的身子上凌虐
着,他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人家自己都不着急要他影江
急什么呢?他们打架关他么事?舅子家敞开的窗户里传出
舅子教训他老婆的声音:“------打架不齐心还打么子?
你看我动手了就要递刀子给我吗!今天没有把威猴子砍几
刀老子气不顺的!”
他老婆说:“毕竟是亲戚,吓吓就算了,难不成真
的要砍他?”
“ 我早就要动他的手了,平常做生意都烂我的价
钱,好像生意要归他一个人做的,我在厂里进货,他还要
厂里不要发给我,他有亲戚的情义吗?哼!要打就打大
的,小打小闹懒得费工夫,反正我和他只能有一个人在这
里做下去!”向猴子凶横地说。
“要打就连你姐一起打,她比威猴子还坏,今天那
个四川人买货我都讲好价钱了,她都抢过去做了,没见过
钱一样的,我才说了一句,她就骂我卖千家卖万家的!”
他老婆扇风点火地说。
向猴子暴跳如雷地叫:“你果家哈麻屁,怎么不
早说,抢我的生意我打爆她的猪头,你当时怎么不动手?
你比她高大这么多,难道还奈不何她吗?”
“我才不得打,你一家人都欺侮我,打了你姐你
娘爷不把我骂死。”他老婆冷声道。
影江实在听不下去了,在楼下骂道:“你们这
一对畜生,还有一点像人吗?老威说了要消灭你们,你们
现在还是少得意吧,鹿死谁手还不知道的!你们居然这么
蠢,这么贱,我是不会管你们的事了,那个死了都和我没
得关系。”说着影江骑车就走。
文学风家园欢迎你